当然,这念头可不是一时兴起的,老头子还在世的时候就曾被她这样的观点气得吹胡子瞪眼。
但伯德伦纳教授似乎是误会了。
他联想到李艺率复杂的经历,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倒也没再劝解,只是又聊起了他准备等李艺率G4-G6阶段准备论文的期间,暂停学校里的授课工作,回到柏林爱乐重新执棒。
“这很好啊,”李艺率先是高兴,紧接着又有些疑惑,“可是为什么要等到几年以后?”
实际上,哈佛的人文社科学硕博项目较小,音乐学的录取人数则更加稀少,通常每位教授手下只有1-3名学生,像伯德伦纳教授此时门下只有李艺率这一根独苗,时间上来说应当十分充裕。
“这也是今天我想和你说的事情。”他温和地笑了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大概会休很长时间的病假,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要好好完成作业啊。”
“…………”她闻言先是怔住,随后又皱着眉轻声问,“是什么原因?”
隔了一个新年不见,伯德伦纳教授看上去的确是要比之前苍白一些。虽然精神还很不错,刚刚骂她时的声音也中气十足的,可脸上的皱纹似乎比记忆里的要多出许多,说话的间隙也一直断断续续的咳嗽。
“肺部发现了肿瘤,不过万幸的是能通过手术切除控制。”看着李艺率得到答案以后格外凝重的神色,伯德伦纳状似轻松地笑着安慰道,“只需要做一个手术,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乐观点,我的小熊。”
这么大的事情该怎么乐观嘛!
李艺率看着伯德伦纳教授故作俏皮地眨眨眼睛,心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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