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那样,张文澜也不放心。他总觉得宝樱是一只燕,拍翅振云穿天而过,而他只是寻常人家廊庑下孤零零的一只鸟笼。想留下她,却留不住。
所以,若是能成亲就好了。
有他兄长在,有她家里长辈在,她不敢丢下他的。
所以,夜半三更时,宝樱睡得迷迷糊糊中,陡然发觉一道人影摸了过来。
彼时十五岁的少女虽初出茅庐,却到底在一路护送中生出了许多对陌生人的提防。她瞬间摸刀爬起,见窗子半开,外面雨帘淅淅沥沥,一道濛濛人影站在那里。
少年张文澜轻声:“樱桃,是我。”
屋中少女迷惘,听到他柔声低语:“我可以找你聊天吗?”
宝樱迷糊着说:“是刚到汴京,有了新房子新屋子,但你还是害怕吗?”
“是啊,”门外少年隽白的脸在雷电光下若隐若现,浮起微暖光辉,十足冶艳,“我们在野外都是一起的,你不在身边,我很不安。”
他靠着花言巧语进屋,趁着宝樱困顿时摸上她的床,将她搂入怀中,自背后贴着她。
宝樱压根不怕他,又太习惯他这痴缠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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