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时向前冲去,脚踩在草地上,朝着树林边缘疾速奔跑。艾莉亚很快就取得了领先优势,她天生的速度使她在开阔的田野中占据了优势。但尼克并没有落后太远。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竞争意识正在激发,催促他更加努力地冲刺。他可能不再是孩子,但他的身体和荷尔蒙仍然是十一岁男孩的状态,而且他一直讨厌输给别人。
当他们到达森林边缘时,地形发生了变化。道路变窄,他们不得不低头躲避低垂的树枝,并跳过从地面突出的根系。艾莉娅仍然领先,她轻盈的身影轻松穿过障碍物,但尼克有一个他一直准备好的诀窍。他承认,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处于危险之中,而不是为了在比赛中击败孩子,但这将是一个很好的实地测试。
他低声咕哝了一句,施展了一个小型的感官增强咒语。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对周围环境的一点儿提升,他祖父说这是家族传下来的,源于雅典军队中的一个普通士兵——但这足以帮助他找到穿过树林最有效的路线。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细微的变化,树枝摇摆的方式,杂草丛生的细微差异。这不是什么华丽的东西,但它给了他所需的优势。
他的意识边缘闪烁着一条新通知,但他没有理会。它的出现足以说明系统甚至可以识别如此简单的咒语。
尼克获得了地利,穿过艾莉亚避开的两棵树之间狭窄的缝隙。这个咒语让他预测到路径会在哪里扭曲,让他能够更顺畅地移动。他现在正踩着她的脚后跟,随着每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都在缩小。
当他们相互配合时,空地向他们敞开。扭曲的根木贯穿其宽度,使得地形险要,尽管兽人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但尼克仍能跟上。
他们头顶上的树冠浓密,切断了大部分阳光,只允许足够的光线通过,以便他的法术通知他周围有东西在移动,但不知道是什么。
他们几乎同时到达了那棵巨大的树,两人都用手掌拍打着它粗糙的树皮。尼克感到一阵胜利感,当他的手指接触到树皮时——他没有想到自己能跟得上这么好。但是,他们没有时间庆祝。他们同时转身朝起点狂奔,这时他们听到了那声音。
低沉的、咆哮声在树林中回荡。
尼克和艾莉亚突然停下脚步,立刻进入高度警戒状态。比赛的嬉戏气氛在一瞬间消失了,现实世界重新浮现出来。尼克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不是因为运动,而是因为突然涌来的肾上腺素。他瞥了一眼艾莉亚,她的耳朵竖起,颤抖着试图定位声音的来源。
“靠近点儿,”尼克低声耳语,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感,森林突然在他们周围变得寂静。无论外面是什么,他们都不想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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