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她明媚灿烂的前半生,一点微不足道的旧伤口,带着血腥味的那场大雨,在医学院被冰冷器械压迫的脊柱,曾经以为再也无法逃脱的轮椅,海因茨离开那天教堂玻璃天顶投下的棱彩光……还有,苍白灯光下具时望永远停留在二十岁的脸。
她的快乐,她的迷惘,她的痛苦,她的软弱,她的愧疚,她曾经以为永远也无法割舍的羁绊……她的一切。
琴键在她的指尖被揉得柔软又透明,音色像在呼吸,像在等待,像在……告别。
眼角有些痒,似有液体无声滑落。
可她来不及去在意了。
这一刻的李艺率摒弃了纷乱的思绪,任由指尖触摸琴键,触摸着记忆的残垣,被困囿数年混混沌沌的灵魂终于在当下重获自由——
好疼啊。
真的好辛苦。
可是我还在这里。
……是的,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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