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简陋木屋,床头摆着一碗热汤,香气混着药草味。窗外传来孩童嬉笑,还有女人哼唱的古老调子,旋律与赎语莲开花时的频率隐隐相合。林知遥坐起身,发现身上盖的是手工织的麻布毯,针脚粗拙却温暖。
门吱呀一声推开,进来的是个约莫十岁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束刚采的赎语莲。
“你终于醒了。”她说,语气熟稔得像老友重逢。
林知遥怔了怔:“我们……见过?”
“没见过。”小女孩把花放在桌上,“但我梦见你了。你坐在树下,周围全是光。你说:‘现在轮到你们听了。’”
林知遥心头一震。
这不是预言,而是共感的延续??那些曾在静默日中参与过仪式的人,已经开始无意识地接收残余信号。他们的梦,成了新系统的天然接口。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阿芽。”小女孩歪头看她,“妈妈说,我是春天第一朵破土的草尖。”
林知遥笑了。她伸出手,轻轻抚过赎语莲的花瓣。刹那间,一丝极细微的情绪波动传来??羞怯、期待、还有一点点担忧。不是来自花朵本身,而是曾触摸过它的人留下的印记。
一个男人曾在清晨采摘这束花,想送给病中的妻子,却又怕她觉得不吉利,犹豫良久才剪下枝茎。那份矛盾的情感,竟被植物完整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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