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响起，不是通过耳朵听见，而是直接在意识深处浮现：
>“我们不是要回来。”
>“我们要成为新的可能。”
她惊醒时，窗外正飘着细雨。雨滴落在屋檐上，发出规律的轻响，但她忽然意识到??这声音与万声树根系共振的频率完全一致。
她起身披衣，走向地下备份库。
沿途街道空无一人，但家家户户的窗户都亮着灯。有些人家门口摆着小陶罐，里面插着一支赎语莲的枝条；有些门楣上挂着风铃，由废弃的情绪导线编织而成，随风轻晃，却不发出声响??它们已被改造为只传递振动，不释放情绪波。
备份库的门虚掩着。
她推门而入，只见那三具密封容器依旧静立原位，但冰晶的状态已截然不同。原本透明的晶体如今泛着乳白色光泽，内部裂纹密布，如同蛛网，却又透出柔和的光晕。陶罐表面浮现出细小的文字，是某种古老方言拼写的诗句；骨匣则微微震颤，仿佛其中有生命在呼吸。
实习生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上面写着：
>“她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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