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迫击炮轰鸣,一颗颗炮弹被发射出去。
看不到浓雾中景象,却并不影响发动攻击,可是当炮弹发射之后,发生的情况却让人感觉震惊。
本该划出一道曲线,落入浓雾中的炮弹,就好像风中的落叶一般被送到...
海风穿过争鸣塔顶的小屋,卷起一缕尘埃,在空中划出缓慢的弧线。孩子仍坐在那面空白墙壁前,双目微闭,呼吸如潮汐般规律。林知遥站在门口,没有再问,只是轻轻将一件披风搭在他肩上。她知道,此刻的沉默不是逃避,而是一种深沉的倾听??他在听整座城市的心跳,听那些终于不再被共感网络劫持的情绪,听千万人重新学会藏在心底的低语。
她转身下楼,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梦境。塔外,言城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寂静。街道上少了往日语尘缭绕的喧嚣,行人行走时不再自动共享情绪波动,眼神交汇时也不再立刻传递理解与共鸣。起初有人恐慌,以为这是系统崩溃;后来才发现,这是一种自由??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你可以袒露心迹,也可以保有秘密。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改变。
第三天清晨,议会旧址前聚集了数百名抗议者。他们举着由语纹编织的旗帜,上面闪烁着不断变化的文字:“沟通即生存!”“沉默是退化!”“我们拒绝孤独!”领头的是前共感协调官莫衡,他曾是静默节期间唯一坚持开启全频共联的人。那天,他因强行接入他人情感通道而陷入精神过载,昏迷七十二小时,醒来后却宣称自己“看见了真理”。
“你们切断了连接,”他在人群前高喊,“你们让我们变回了碎片!语言的意义就在于传递,而你们却把人类推回黑暗的个体牢笼!”
林知遥站在远处观望,手中握着一片万声树新长出的嫩叶。叶背浮现出一行细小文字:**“真正的连接,从不依赖强制共振。”**
她没有上前反驳。她知道,这场冲突无法用言语解决。就像赎语莲的根系不会向每一寸土壤伸展,真正的共感也必须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她转身离去,走向疗愈所。
陈临已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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