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和洛阳各有好处,但李破认为整个中原的心脏只能有一处,而且要明确的树立起权威来,不能让任何大城夺了京师的光彩。
这有利于统治,东都和西京并列,本身就透露着割据的意味。
杨广明显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迁都于洛阳,却又无法把长安冷落在一边不管,两头兼顾的结果也就是两头都不能妥善治理。
这对于中央集权统治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损害,所以他觉得洛阳不应该太好,也就无意仿效前人在洛阳设下行台。
这明显是他基于大唐战略重心东移产生的思索……
裴矩这些言语并不能打动于他,而且他认为裴矩说这些,似有深意,是想看看他对待关西世族的态度?
当年这可是一个大话题,前隋君臣为此做出了非凡的努力,如今他李破当了皇帝,作为前隋旧臣的裴矩依次来做出些试探,也在情理之间。
也不怨他多想,眼前这人是历经数朝的老狐狸,想的再多也不为过。
于是他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道:“卿说的有些道理,只是洛阳风水好像不太好啊,自古以来,也只汉时光武帝能在此成就基业,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魏晋在此流连,国祚甚短,北魏,北齐以此为据,连年征战,屡出暴君,杨广在这里亡了国,李密,王世充之流沐猴而冠,区区数载便纷纷肝脑涂地。
卿说洛阳盛则河南盛,那换句话说,洛阳纷乱,是不是河南也要跟着遭殃?
在朕看来,此四战之地也,先天羸弱,皇者之气不足,远不如长安恢弘大气,治理的好些,让百姓安居乐业就是功德,以基业称之便有些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