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善声张口,说不出话。
他半晌低下声音,语气微有些戾:“如此,敢问大人——难道今夜的失火,大人当真觉得意外吗?”
远处婚宴曲乐声悠悠,近处一阵凉风过,张文澜撩着眼皮,神色淡淡。
高善声既已质问,便说了下去:“大人早有准备——高氏祠堂中提前布置好的鸟笼,是为谁准备的呢?我先前便奇怪,大人只说是预防……但今夜真的抓到了一个贼人:一个年少的、漂亮的小娘子。在下不得不问一声,大人真的是想和高家结姻吗?大人今晚要成亲的对象,当真是我妹妹吗?!
“大人心思深沉,布置极多。下官人微言轻,不敢多疑,可今夜大人手边根本没有纸墨,却早早备下休书……在下只能猜,也许大人一开始,就不满意这桩婚事。那又何必将我妹妹扯入局中?!”
张文澜半晌,轻轻笑:“我看你,真是昏了头。”
他语调平静,声音越往后越压得低。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那重官威加着戾气,森冷至极,高善声遍体冷汗,朝后退三步。
张文澜淡声:“我与你留体面,你却丝毫不领情。看来,高氏攀附权贵,在城外欲刺杀我这件事,你也想摊开说了?”
高善声双腿发软,几乎下跪。但文人傲骨,让他绝不会向这种人下跪。他只冷汗淋淋,默然不语。
张文澜头脑被烧得昏昏,但并不影响他对付一个小小高善声。吓也吓了,张文澜便见缝插针,使出一招‘祸水东引’:“我手中捏的证据多的是……我不发作,恰是看在你我联姻的面子上。你怀疑今夜是我的计划,为何不怀疑你背后大人物,当真愿意你攀附我张氏,摆脱他们吗?”
高善声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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