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那本源早已不是外物，而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强行剥离，等于剜心剔骨。
“不行！”云最低声道，声音沙哑却坚定，“你不能走……你走了，他就真的会死！”
她不顾守池长老阻拦，一步踏上玉石平台，跪坐在谢长胥身侧。双手结印，灵力缓缓探出，试图感知其经脉运转。
然而刚一接触，一股强大反震之力猛然爆发，将她整个人掀飞出去！
“小师妹！”守池长老疾步上前接住她，厉声道，“你疯了？洗师池乃宗门禁地，岂容随意干扰温养之人？何况残师兄体内尚有异种力量残留，贸然触动，轻则引动魔气反噬，重则……魂飞魄散！”
云最咳出一口血，却笑得凄然：“我知道……可我不试，他会死得更快。”
她抬眸望向水中那人，眼中泪光闪烁：“你们只看到他在恢复，可你们不知道……他的魂正在碎裂。每过一日，属于‘之然’的那一部分就在消散一分。等彻底没了，他就不再是谢长胥，只是一个空壳。”
守池长老怔住。
云最抹去唇边血迹，艰难起身：“我不求您让我动手，只求……让我待在这里，直到他醒来。或者……直到我也跟着一起沉下去。”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像是一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守池长老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挥手撤去一道禁制：“一刻钟。不能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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