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更快了，痛苦地涌出。“但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能继续前进？为什么？”他的声音升高到嚎啕，原始而绝望。“他会结束自己的轮回，疯狂，污染。妈妈，为什么我也不能继续前进？”
扎米安将脸埋在她的胸前，他的尖叫被她裙子的布料所掩盖。
在扎米安崩溃的同时，茉莉不断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再次哼起了行军的声音。她既没有打断男孩，也没有离开她的位置。
过了片刻，扎米安的哭声渐渐平息，他的呼吸也逐渐放缓，慢慢恢复了控制。他从母亲身边抽开身体，低着头。盘腿坐在她面前，他用手背擦拭鼻子，目光紧盯在地板上。
“扎米，看着我，”贾丝敏轻柔地说。
那小男孩转过身来，他红肿的眼睛与她的目光相遇。
她点了点头，尊重他的选择独自坐着，然后轻轻地笑了。“你介意和我一起喝茶吗？我可以为你读一本书，甜心。我知道你不会碰它们的。”她轻声笑着，一张小圆桌出现在他们之间，由叶子和木头制成，配有精致的碗。
当茉莉开始准备茶水时，扎米安发现自己被她的动作所吸引。向她发泄情绪让他感到胸中的重担减轻了，现在，看着她的手工作，他心中锁定的记忆似乎松动了。
他微微一笑。“谢谢，妈妈，”他接过她递给他的茶杯说。他小口地喝了一点，然后停顿下来，他的嘴唇扭曲成一个嘲讽的表情。“葡萄茶？真的？”
“嗯？”茉莉微微歪着头，假装困惑。“我的小伙子在抱怨我的茶吗？也许我老得足以出现幻觉了。”她戏剧性地环顾四周，从一侧扫视到另一侧，然后与他对视并故意从自己的杯子里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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