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皱了皱眉，然后又低头看着他的病人。
“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她稳定下来了，”他说。“但我们需要联系一些专家来处理一些更困难的部分。有些事情超出了我的专业范围。”
奥尔加·玛丽吞咽了一口，强迫自己看着女孩的前额，在她前额中间坐着的红色斑点，就像某种第三只眼的嘲弄。仅仅想象那些斑点暗示的内部损伤就让她的胃部翻腾。
子弹伤口？
“真的是个奇迹，”罗马尼说着，手指梳理他的头发。他的头发缠绕在他的马尾辫上，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地解脱自己。“考虑到所有的事情，实际上的损害是微乎其微的。我不是神经外科医生，所以我不知道她的记忆或类似东西受到什么样的损害，我也无法想象那样的创伤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我们对她大脑进行的扫描显示正常的大脑活动，与REM睡眠相似。”
奇迹……她在头部中弹两枪后没有死或变成植物人，这绝对是合格的。
奥尔加·玛丽的嘴唇紧闭。“我们需要联系物理治疗师吗？”
罗马尼无奈地耸了耸肩。“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找个真正的神经外科医生来给个第二意见，但如果我必须猜的话？我会说这真的是取决于她昏迷多久。我们现在把她放在药物诱导的昏迷中，但我不想让她这样超过一两天。”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床单下面空荡荡的地方，那里本应该是她右臂的残余部分。
最初的截肢手术并没有做得很干净。奥尔加·玛丽亲眼见过伤口，尽管她没看到烧灼的迹象，但伤口如此原始且炎症严重，以至于她唯一能想到为什么女孩在触摸时没有尖叫或抽搐的原因是神经已经被烧焦了。
她不确定这是否是故意的残忍行为，目的是造成尽可能多的痛苦，还是说截肢手术是一种紧急程序，以至于女孩唯一能确保伤口至少关闭的方法就是用灼热的铁器烧灼伤口。关于这个女孩所处的情况，这说明了一些事情……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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