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祥的开始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有一块岩石正深入地嵌进我肾脏的其中一侧。
不是周围似乎到处弥漫的火焰的热度。不是我躺在坚硬的街面上。也不是烟雾浓厚的气味，徘徊不散，附着在一切事物上。甚至都不是我已经不再被困在一块巨大的瓦砾下的事实。
不是的。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在我的背部左侧脊柱仅一两英寸处，刺痛和烦躁感不断地向我施压，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它没有更早地唤醒我。
我翻了个身，发出一声低吼，我的手掌重重地打在某种坚硬且非常实心的东西上。
我的鼻子皱了起来，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迦勒底了。
我最初的想法实际上是我可能在地狱里。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宗教的信徒。赫伯特一家在技术上算是一个基督教家庭，与其他人一样，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如果我们曾经在星期天去过教堂，我太年轻了，根本记不起来。后来，相信一个仁慈、全能的神看着一切变得越来越难，当城市每隔三个月左右就被抹杀一次时。
但如果有地狱，我死后一定会在那里。
在我肚子里感到一阵好笑的冲击之后，我想得更清楚了，嘲笑自己过度的情绪化。火焰和硫磺？一个城市被毁灭，建筑物倒塌，一切都破碎不堪？那不是地狱。那是布罗克顿湾的星期二。
我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除了那块碎石头造成的隐隐作痛之外，我似乎没有受伤或骨折，而且我的腿和左臂都完好无损——考虑到我似乎很快就会失去肢体，这算是小幸运了——但这就是我能给自己的唯一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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