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什么也没发生。或者说,表面上什么也没发生。植物的枝叶苏醒过来,并且扎根于地,稳定下来,然后聚集能量。一旦准备就绪,它们突然爆发性生长起来。一些枝条像藤蔓一样迅速延伸,爬过泥土和彼此,急切地渴望着生长。其他的则突然变成灌木丛,或只是简单地生长,向上延伸茎干并且抽出叶子。它们不断生长,似乎对魔力有着无穷无尽的渴求。大量的魔力流经莱斯,注入植物体内。
当魔力通过他的身体时,他清除了杂质。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不知道带有杂质的魔法植物会如何生长,如果它们会难以结果甚至死于疾病。二是因为他仍然想为自己调查杂质,弄清楚是否在杂质的深处找不到价值。杂质越多越好。毕竟,有时只有当人们搜索大量物品时才能找到价值,就像在河沙中淘金一样。
最小的植物首先停止生长。它们开出了花朵,这些花朵在短短几瞬间就凋谢了。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植物顶端的芽苞膨胀起来,结满了果实。果实成熟后垂下,似乎要掉落并完全腐烂。
莱斯试图收回他的法力,但发现自己做不到。在接下来的第二秒,他耸了耸肩。他仍然有大量的法力,而水果里有什么,只不过是种子罢了。与其让两株植物长成,不如让几十株植物生长。他继续将法力注入其中。
果实掉落了。它们腐烂不堪。里面的种子发芽并重新生长。植物疯狂地生长,彼此缠绕在一起。它们没有像第一批植物那样茁壮成长,但数量上的优势在莱斯的心中远远超过质量。他不是来提供高质量商品的。他是来提供仅勉强达到可售标准的垃圾的。如果其中一些是高质量的,他当然不会介意,但是当他开始建立自己的生意时,他更需要的是数量。
寿命较长的植物吸收更多的法力,需要更长时间才能达到与草药相关的阶段。有些,如灌木丛,他可以简单地让它们大量生长。他只需要它们的叶子,所以它们长出更多的叶子和分支,对他来说越好。其他植物,他需要种子或果实,因此他必须更加小心地为它们提供法力。垃圾中的流动变得更弱,而随着它的减弱,他对其获得了更多的控制。他削减了那些已经完全生长的植物的法力,并将更多的法力推向那些可以无限生长或需要营养的植物。
魔力逐渐消失。它减慢到一滴,接着是一滴,然后是停顿。在他身边,火也随着最后的垃圾烧尽而熄灭了。莱斯放下手,呼出气来,筋疲力尽。他的视线摇晃不定。他心脏在头部剧烈跳动,额头上冒着热气。就像他第一次练习魔力时一样,他又一次患上了魔力病,但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严重。
但他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一堆新鲜的肥料。核心比原来的大小大了一倍以上。五块香草地,准备好被收获和出售。他还有一种技术,可以快速收集法力,扩展他的核心,并获得杂质进行研究。他叹了口气,疲倦,但自豪。他退后一步,打算撤回他新装修的洞穴,但却绊倒在地上。躺在干燥的大地上,他让自己的眼睛飘忽关上。他做到了。一切他想象过的和更多。现在,要利用他的收获。
但首先,他需要睡眠。他闭上眼睛,最后一次,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有黑暗。
一个身影从山谷边缘走出来。他们的目光落在莱斯的植物上,然后向前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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