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逝。草部长所说的“武器意志”并不是一项容易学的技能,而且他也绝非是一个容易向其学习的人。他日复一日地将他们两个都折腾得筋疲力尽。有时用的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武器,有时则是赤手空拳,他追赶着他们,将他们逼到了极限。
训练有很多形式。有些日子,他们面对稻草,练习打击动作,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或是保持姿势数小时,直到他们的肌肉酸痛,汗水浸透身体。有些日子,他会走在他们身边,提供指点和调整他们的姿势。有些日子,是莱斯既害怕又期待的日子,他和巴斯特会醒来,或是从冥想中惊醒,发现自己独自一人地待在营地里,只有身上穿着的衣服。甚至连他珍贵的药水和辛苦赚来的金币都会消失不见。他们不得不捡起周围能找到的东西,一根断骨、一根结实的树枝,甚至是一块石头,然后去追赶稻草,而稻草也在追赶他们。
至于狩猎,森林里有很多野兽。有些甚至可以算作怪物,它们的血管中流淌着法力,并且拥有自己的咒语。起初,这些怪物令人恐惧地强大,不可杀死并且很可怕,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开它们,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变得不再那么可怕。巴斯特是第一个击倒其中一只的人。他从树上掉下来,用石头敲碎了一只有金色毛皮的魔法松鼠兽。那个东西尖叫并挣扎,直到里斯跑过去用他的断剑快速结束了它的痛苦。令里斯惊讶的是,他感到很少。这毕竟只是一个野兽。他看到血液流动时除了饥饿和对那金色毛皮的遥远好奇之外,没有引发任何情绪。
它的肉里充满了玛娜,吃掉它不仅能帮助他和巴斯特进步,而且吸收普通玛娜也不能。之后,对猎物的自由狩猎开始了。每当他们有空闲的时候,就会进入森林。巴斯特更喜欢用自己的力量追赶它们,而莱斯则偏爱陷阱,通常是用之前杀死的野兽的碎片建造的。不管怎么做,他们都在狩猎一只又一只的野兽,把它们吃掉,并收获了好处。
稻草并没有阻止他们狩猎。事实上,他鼓励了这一点……因为这是两个人唯一一次从他残酷的训练中休息一下的机会。除此之外,他们每个清醒的小时都花在被打到极限,和稻草以及彼此不停地战斗。
他们的生活以这种安静的方式进行着,逐渐变得更加强大,获得新的技能。他们游荡在土地上,远离城镇和其他人。尼斯和巴斯特都没有提起去城镇的事情,但同时,他们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尼斯决心变得更强壮,不管他是否有天赋,而巴斯特则喜欢与少数几个人相伴。就这样,他们的生活继续着,日复一日。
莱斯坐在树上,等待着。他注视着下方的陷阱,屏住呼吸。一头野猪漫步走近,嗅探着草丛寻找它最喜欢的浆果的源头,正好被放在陷阱里。
一步一步来。悄无声息,莱斯从蹲着的姿势站了起来,身体轻松地做出反应。在森林里度过这么长时间后,他已经拥有了灵活的肌肉,远远不同于往日的皮包骨。他缓慢而平稳地呼吸,尽量不让自己被情绪所左右。
野猪犹豫了。就在陷阱前几英寸处,它抬起头来,嗅着空气,而不是地面。它那圆滚滚的眼睛突然睁大,并紧紧盯住莱斯,其尾巴高高举起,警觉地颤动着。
该死!莱斯从树上跳了下来,拔出了他仍然携带的剑柄。野猪尖叫着跑开,但他抓住了它背上的鬃毛。它拖着他,蹄子深深地陷入泥土中。一道红光环绕着它,它的眼睛发着红光,加速逃离,莱斯几乎无法抓住它的背部。
莱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挪动。他抽回剑准备刺向它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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